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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最近有什麼「讓人很想打人」的夢的話,那應該沒有一個夢能夠超過這個。

這個夢的背景是在自己家裡,而且寫實得要命,夢的開頭是我拿著這台可愛的小筆電要去客廳打小說,新的鬼故事要交稿了,我的腦子昏昏沉沉,有點睡眠不足,可是還是提著小電去客廳打開了燈,因為太昏沉了,所以想說睡一下好了,就趴在客廳的小桌子上,還沒趴個幾秒便感到耳鳴和不舒服,同時全身難受,此時客廳的燈突然暗去,室內陷入一片漆黑,我的耳邊傳來呼呼的陰風,害怕的我趕緊逃回房間去,陰風在外面追著我,我把房門給用力推上,怎樣也關不起來,風就在那拼命的吹著吹著,像是有人在踢一樣,而更過份的是,我竟看見房門外有一層大鐵門,當時覺得超害怕的。

婊人的重點來了,鐵門不是把我關在裡面關得好好的嗎,比這木門還堅固呢,有啥好怕的,這裡還有另一個婊人的地方,等下再說。

那時因為陰風在外肆虐,撞到門凹了個洞,害怕的我趕緊唸起了廟裡的經文,在下雖然也看色色的謎物,但是好歹也是個修行人,一邊唸經文一邊懺悔說,這一定是因為我看了太多謎物,神啊我以後不會再看了,我會好好寫論文(又是婊人的地方,如果真的好好寫論文就好了!),最後陰風終於停了,我趕緊逃回床上,把頭縮進棉被裡,這時候好像在黑暗中壓到小熊貓,我就把它丟在床底下往裡面縮,可憐的小熊貓啊。

夢裡有個經過是我中間又爬起來,大膽的出去看,外面黑黑的,但是有一點燈光,跟平常一樣,沒有陰風,沒多久天就亮了。

然後,真正婊很大的地方開始了。

我早上跟老媽說撞鬼的事,老媽不太相信的說「真的?」,我們便在一大早重建現場,我把昨晚走過的地方,小電放的地方,陰風吹進來的地方,還有那最明顯的證物,門上的凹洞跟老媽說,夢裡的老媽就跟我說了:「你一定是在做夢。」

「我哪有在做夢,明明就是事實!」這時我有點心虛,陰風吹起來的時候我躲在房間裡,而且事前是暈沉沉的,說不定拿小電出去寫稿這事本身就是做夢吶,還有那時候天亮也亮得太快了,我明明記得拿小電出來寫稿才兩點鐘,陰風肆虐和躲棉被的時間也不過僅僅幾十秒。

「你做夢做得頭腦不清楚了,你看這個門的凹洞,明明就是因為滴水腐蝕滲出來的。」

「真的?」我看看那扇塑膠的白門,不太敢相信,雖然它很粗糙,粗糙成那樣也太惡心了。

「真的,不然我翻給你看。」老媽說完還真的把它翻起,天啊,裡頭真的有黑黑的霉垢和水漬,正當夢裡頭的我說不下去的時候,我就醒來了。

時間是現在,凌晨三點四十。

我發現我被這門給婊了一頓,因為它既不是容易被弄霉的廁所塑膠白門,也不是鐵門,而是木製的門,好,現在「真實」的我可以嘲笑一下那個努力堅稱自己沒在做夢的我了,問題是對方(原諒我把和現在世界只有一個門差距的我叫對方)說不定真的沒有在做夢啊,所以躲在鐵門後面的我不算夢中夢吧,奇怪的是,為什麼我在夢裡都沒有印象那是木門呢?這個門怎看都是木門。

這讓我想到伊藤潤二的「長夢」,那裡頭說有人做了很長時間的夢,夢醒來身體就快速老化,說真的一般的夢的長度差不多是現實時間的兩到三倍,故事結構也不會太長,有時候很短,只不過是幾個片段,像是短片剪接的長度,但是像這個夢架構真的蠻複雜的,夢中的我還有睡覺,睡覺中還有搞不清楚是不是遇到鬼的夢,甚至還有推理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婊人片段。

在靈學裡,有人說靈體離脫或死後靈的狀態就跟做夢一樣,所以人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,我在夢裡頭就無法記起那門是木製的這件事,即使我有基本的邏輯思考,會想這夢合不合邏輯,從這點來想,靈魂大部份是不會害人或嚇人的,甚至還會保護人,我覺得我在夢裡頭就很少做害人的事啊,一般人也應該都是如此,而且在夢裡碰到陌生人也不會隨便去跟他說話,也會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。

好,我現在沒在做夢,我從沒在夢中流暢使用過半次Word,人在使用電腦的時候,是透過對鍵盤或滑鼠的敲打來達成,而這種事在無意識下很難做到,特別是鍵盤,我很難想像我在夢裡頭還能用手指抓住101鍵盤的鍵位,那是個清醒的時候才能做出的明確記憶性行動,就算真的在夢裡打字好了,一定也是看字從畫面上浮出來,而不是在打字。

夢裡頭很少有細微的行動,例如閱讀和打字,現實中的我常做這兩件事,可是幾乎沒有夢到過,連閱報也只有很小很小的時候夢到過,或許它們真的是精細度高的活動,也可能是違反人類自然的行動,在夢裡夢到飛行,夢到鬼,夢到家裡的事情,夢到自然界或都市的景象是常有的,可能這些都是人類的本能的某個部份,或許人類在很久很久以前能夠飛(鳥的時代?),或許很久以前能夠看到靈體(聽說小孩子就可以了),或許我們在心中想念著,關心著某個人,或許某些人和我們平常的相處其實很親密,或許……

最後,這個夢真的婊我婊很大,我現在得要好好考慮我是不是該去客廳窩著寫「靈魂連鎖」,還是在這裡繼續玩NDS的地獄少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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